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火車有節奏地晃動著,幾個小姑孃的嬉笑聲在車廂裡迴盪。百無聊賴的我盯著窗外飛逝的景色,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吸引她們的注意。45度角仰望窗外,憂鬱王子上線,卻沒想到兩分鐘不到我就睡著了。更要命的是,頭一滑,臉結結實實地砸在桌板上,換來一陣清脆的嘲笑。英俊瀟灑的我,居然在小姑娘面前丟了臉!趕緊用雜誌擋住泛紅的臉頰,尷尬癌都要犯了。為了轉移注意力,我從包裡掏出和老乞丐打鬥時得來的寶貝。一個破舊的筆記本和一枚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我叫林雲。
如果我把所經曆過的事情全部寫出來,那就是一本鬼怪大全。
還得從那年說起……
那時侯剛畢業,我也和其他人一樣,四處奔波找工作。
可工作哪有那麼好找,兜裡的錢越來越少,最後隻剩下幾十塊錢,隻能買最便宜的盒飯。
正當我覺得走投無路的時侯,電線杆上的一張招聘廣告吸引了我的注意,那是一家火鍋店在招服務員,要求不高,隻要五官端正、識字就行……
我當時窮得叮噹響,再找不到工作,都沒臉回家見父母。
“服務員就服務員吧!”
我咬咬牙,撕下了那張廣告,卻沒想到,就是這個動作,把我推向了無儘的深淵……
那天,天氣陰沉沉的。
我按照廣告上的地址,找到了那家火鍋店,位置很偏僻。
剛要進門,一個老乞丐突然拽住了我的褲腿,非要我給他錢,力氣大得嚇人。
我怕錯過應聘,隻好給了他五塊錢才脫身。
我剛要進門,老乞丐突然在我背後說了一句:“小夥子,我看你面善,勸你一句,換個工作吧……這份工作不適合你。”
我愣了一下,我都沒說是來應聘的,他怎麼知道?
我搖搖頭,沒多想,抬腳走進了火鍋店。
老乞丐見狀,搖頭歎息道:“最多乾兩個月就走吧,記住,千萬别上夜班……”
他後面還說了什麼,我沒聽清,也全當他是瘋言瘋語了。
也許是因為地段偏僻,火鍋店裡冷冷清清,沒什麼客人。
我心想,這店這麼冷清,工資估計高不到哪去。
我向收銀員說明來意,沒想到他直接遞給我一張入職表,說填完就可以上班了,試用期三個月3000,轉正5000……
這工資在我們這二線城市,已經算很高了。
這感覺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,我頓時有點懵了。
我拿起筆填完資料,才想起來問怎麼這麼快就通過了。
收銀員叫陳威,他說自已也不清楚,老闆交代過,隻要有人來面試,就直接收下。
他說,他們來的時侯,也是老員工接待的……
就算最老的夥計,也從來沒見過老闆一面,平時都是電話聯絡。
工資每個月準時發放,不差一分一秒。
我心裡嘀咕,這老闆神神秘秘的,該不會是什麼大人物玩失蹤,L驗生活吧?
要不誰會把店開在這種偏僻地方,還給這麼高的工資,這不是錢多燒得慌嗎?
一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,工資確實像他們說的那樣,一分不差地打到了卡上。
雖然工作清閒,但我總覺得這地方沒前途,賺夠了錢我就溜,還是找個好工作,學點手藝。
今天,店裡突然來了個怪人。
說他怪,這人穿著一身黑,戴著墨鏡,手裡還提著個黑不溜秋的行李袋,跟電影裡的黑客似的。
他自稱是老闆派來的,要給我們調整工作,說是要提高營業額。
也不知怎麼的,六月的天,我站在他旁邊,居然感覺到了一絲寒意。
他亮出店裡的證件,然後拋出一個讓我們無法拒絕的誘餌:“火鍋店要延長營業時間,晚上12點到淩晨4點,值班人員工資雙倍,隻要兩個人,膽子大,腦子活的優先!”
我心動了,這要是值一個月夜班,工資不就翻倍了?!
其他人也一樣,一個個眼睛都紅了,恨不得立馬衝上去報名。
黑衣男人從懷裡掏出兩張黑漆漆的卡片,上面寫著【香爐火鍋夜班人員】。
他隨手一丟,卡片掉在地上:“想來的就自已拿,機會隻有一次。”
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,看得我心裡來氣,真當我們是叫花子打發呢?
可一想到雙倍工資,我還是忍不住彎下了腰,和其他通事一起爭搶那兩張卡片。
卡片最終落到了我和收銀員陳威手裡。
黑衣男人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:“讓好自已的事,值班的時侯,工作證不能離身,否則後果自負!”
說完,他放下行李袋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我翻過卡片一看,背面寫著注意事項:“夜班人員不用上白班,食材會由白天廚師下班前準備好。”
“客人來了,按要求上菜就行……”
除此之外,還需要用行李袋裡的東西,把店面重新佈置一下。
晚上11點半,通事們都走光了,隻剩下我和陳威。
他坐在收銀台玩手機,我則按照工作卡上的內容,從行李袋裡拿出兩個大紅燈籠掛在門口。
等到12點的時侯,我點燃了燈籠裡的蠟燭。
昏暗的紅光從燈籠裡透出來,將門前映照得一片詭異……
店裡的日光燈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似的,齊刷刷滅了,換上一長串小紅燈籠,裡面透著詭異的紅色LED燈光,把整個店映照得像個血窟窿。
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,卻又說不清。
12點的鐘聲敲響,陳威那小子還在那兒玩手機。
在我一再催促下,才不情不願地從行李袋裡摸出一面銅鑼,嘴裡嘟囔著:“大半夜的敲什麼破鑼,也不怕招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……”
話雖這麼說,但他還是走到門口,用力一敲,刺耳的鑼聲劃破了寂靜的夜。
他乾咳一聲,扯著嗓子喊:“開門迎客嘍!”
我感覺店門外似乎飄來一層薄霧,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。
我翻開行李袋,裡面隻剩下一雙詭異的紅筷子。
夜班卡片上說,用這筷子才能攪動湯底,這規矩透著一股古怪。
這大半夜的,誰會來這種鬼地方?
就在這時,陳威突然驚疑了一聲。
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隻見四個打扮流裡流氣、頭髮五顏六色的青年走了進來。
他們臉色陰沉,一言不發,我心裡咯噔一下,不會是來找事的吧?
我戰戰兢兢地拿著菜單過去,其中一個用手指點了幾樣菜,然後又開始沉默,那眼神看得我心裡發毛。
我趕緊把配菜端上來,他們卻一動不動,死死盯著鍋裡,像是著了魔一樣。
我按照卡片上的指示,用紅筷子在鍋裡攪動了幾下。
他們突然像餓狼一樣,把配菜一股腦全倒進鍋裡,貪婪地盯著翻滾的湯底。
我還沒來得及開火,紅毛混混就迫不及待地伸手進去抓起一塊羊肉往嘴裡塞,其他人也跟著效仿。
我目瞪口呆,難道現在流行生吃火鍋?
看著他們瘋狂的樣子,我心裡越來越不安,不會吃出問題吧?
還是幫他們先打開火比較好。
我顫抖著手,打開了電源。
其中一個傢夥忽然一抖,陰惻惻地盯著我,手紅得像在開水裡煮過一樣!
火鍋才剛通電,怎麼可能燙成這樣?
我試探著摸了摸鍋底,才微微發熱……
該不會是故意來碰瓷的吧?
我往後退,就我和陳威兩人,真要起衝突肯定吃虧。
我手插進口袋捏住手機,隨時準備報警。
沒想到那傢夥沒再看我,直接關了火鍋電源,若無其事地用手抓起生肉就往嘴裡塞。
太詭異了……
今晚的生意,比白天還要好上幾倍。
不一會兒,又進來幾個人,各自找位置坐下。
隻要不鬨事,我倒是不怎麼害怕,趕緊拿著菜單去招呼。
這些人跟啞巴一樣,一言不發,隻用手指在菜單上點了幾下,就沒了動靜。
走到一個女孩面前時,我愣住了。
她看起來二十出頭,渾身濕透,長髮緊緊貼著頭皮。
我特意往店外看了看,外面霧濛濛的,根本沒下雨。
這姑娘該不會是穿著衣服洗澡,然後直接來吃火鍋的吧?
碰上這種怪人,我也隻能好言相勸:“晚上濕漉漉的容易著涼,要不先去換身衣服?”
可她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手裡的菜單,動也不動。
顧客就是上帝,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!
點完餐,她伸出兩根蔥白似的手指,夾起一塊塊火鍋料往鍋裡放。
和其他人一樣,根本沒開火……
等忙完,我才發現陳威站在收銀台後面,一個勁地朝我擠眉弄眼。
我走過去,問他搞什麼鬼。
走近一看,陳威臉色煞白,像張紙一樣,躲在收銀台後面瑟瑟發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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