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晚上鳳歸塵也沒有回來。我開始坐不住了。拎著葉川出去找人。他去了君家。我去了君大小姐住的别墅。進門就聽到了那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。男人粗重地喘息。女人的哭泣求饒。我猛地踹開臥室房門。裡面的人被我嚇得一個激靈。男人直接就軟了。女人抓起被子遮住了自己。在看清是我後,磨著後槽牙怒吼,“醜八怪你怎麼進來的?”她明明有鎖門啊!我視線掃過男人,不是鳳歸塵。我悄悄鬆了口氣,“走進來的。”“你給我滾出去”她氣得大叫。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
寒冬臘月。
誰會深更半夜來上墳?
我。
給誰上墳。
我。
眼前這座墳裡面,埋葬的是我的過往。
裡面,一塊代表我曾經身份的玉牌,還有一件血衣。
如今這些都不需要了,世上怕是再無宗主沈柚一。
隻有凡人沈柚一。
我扒拉開供桌上的積雪跟土。
我拿出貢品擺上。
又點了三支清香。
禱告完後,我插上清香。
拍拍屁股起身,再次對著自己的墳深深一鞠躬。
轉身慢悠悠地下山回家。
十年前。
我與盜取我宗門至寶的神獸小鳳凰大戰,意外啟動了上古傳送陣。
當時我修為不足以承受傳送陣威力,被傳送到這裡後險些喪命。
是被個掃大街的瘋女人給撿了回來。
養了三年的傷,我這才得以活命。
我曾經為了能回去,也折騰了好幾年。
但這裡靈氣匱乏,根本無法啟動傳送陣。
況且,瘋女人病重住院了。
她需要我。
我也想通了,放下過往。
收起心思,好好在這裡生活下去。
回到家,破爛的鐵皮房子裡,沒有了瘋女人,就剩下我一個。
冷冷清清。
我便早早去了我負責的路段,開始掃大街。
這本是瘋女人的工作,但她病了。
我就頂上了她的工作。
隻是工資太低了,隻夠管我溫飽。
想給瘋女人交藥費。
我必須要想辦法多搞錢才行。
“柚子,又這麼早上工啊!過來,叔跟你說個事兒。”
我停下腳步,不解地看向對方。
“大叔這急招人賺外快,你去不去,一趟五百塊錢。”
我看著眼前經常幫襯瘋女人的醜大叔,在瘋女人住院後,他也顧念瘋女人舊情,幫我不少忙。
而我現在很需要錢。
我想都沒想就應了,甚至都沒問什麼事。
跟醜大叔來到附近的村裡。
他才告訴我這趟活是哭喪。
這村裡有家人兒媳婦死了,死得年輕,沒有小輩,村裡習俗,死後沒人哭就無法投胎,所以就請人哭喪。
可剛到村口,我就注意到這裡不對勁兒。
村子上空籠罩的怨氣,遮天蔽日。
村外暖陽正好,村內陰暗如地獄。
醜大叔卻渾然不覺。
隻顧看那些村民對我指指點點了。
然後醜大叔遞給我一個口罩,“遮遮你的臉,别嚇到人。”
我:?
我抬手摸了摸左臉頰那鳳凰烙印。
這烙印是當初與那盜我宗門至寶的小鳳凰打鬥時,一時大意,被他燙傷的。
一塊鳳凰展翅的傷痕,從我眼角一直延伸的我脖頸。
我默默睨了眼醜大叔。
他可比我醜多了,他怎麼不怕嚇到人?
但我還是戴上了口罩。
前面門口掛著白幡。
應該是這裡了。
“你們聽說沒,葛家兒媳婦兒肚子裡的男娃,是請大仙求來的。她家啊!其實註定就是絕戶命。”
“啥?這生男孩還能求?你快說說咋回事。”
“噓!小聲點,我聽說啊!那個大仙讓她每天晚上都去山裡,請鬼上她兒媳婦。”
“真的假的”
我聽著門口幾個婦人嘀嘀咕咕的八卦,聲音越來越小。
沒繼續再聽下去。
抬腿跟著醜大叔進了死人的葛大孃家。
死者是葛大孃的兒媳,昨天晚上突然沒的。
葛大娘受不了打擊。
哭暈了過去。
葛大孃兒子死了老婆,也沒心情招待我們。
指了指靈堂,讓我們過去直接開工。
我在到靈堂轉了一圈,看了眼棺材裡的死者。
死者肚子大得出奇。
五官泛著黑氣,肚皮上隱隱縈繞著血腥之氣。
若我沒猜錯的話。
是,鬼胎!
我微微震驚
“她這胎…。”
“嗚嗚嗚嗚,我大孫子命好苦啊!攤上一個短命鬼老孃,都沒機會來這世上看一眼,嗚嗚”
葛大娘撲到棺材前,哭得老淚縱橫。
兩隻老眼哭成了核桃。
扒著棺材盯著兒媳婦兒的高聳的肚皮,上手就去摸。
我皺眉撫開她的手,道:“你的大孫子是鬼胎,你兒媳是被這鬼胎害死的,别碰。”
鬼胎已經成型,要儘快處理掉。
不然等他出生落地,處理起來更麻煩。
但葛大娘卻不這樣認為。
聽到我的話後,抹了把眼淚,情緒激動地猛地推了我一把,看我好像看仇人般。
咒罵道:“死丫頭片子,少在俺家胡說八道,俺孫子怎麼會是那、那東西,你滾,快滾,俺們家不歡迎你。”
醜大叔出面說情,“大娘您别生氣,她年紀小不懂事,我說說她。”
我抿唇,看著拉開我的醜大叔道:“死者肚子裡確實懷的是鬼胎。”
“你這孩子,咋淨瞎說。”醜大叔給我使眼色。
示意我别胡說,趕緊給人家葛大娘認錯。
認錯?
我有什麼錯,隻不過實話實說罷了。
因為我拒不認錯,也不低頭。
我被趕了出來。
還被葛大娘潑了一盆不知道洗過什麼東西的臟水。
臭得要死。
我冷下臉,淡淡開口,“鬼胎今晚便會出生,希望你們能挺住。”
我說完就走。
身後依然能聽到葛大孃的咒罵聲。
順帶醜大叔也被趕了出來。
醜大叔很生氣,“你個女孩子家家瞎說什麼?這下好了,外快沒了。”
我沒說話。
確實是我壞了醜大叔生意。
我有錯。
但我不承認我是瞎說。
“走吧!還杵這裡乾啥?回去掃大街去。”
醜大叔氣的罵罵咧咧地往前走。
我卻沒有動,“我還不能走。”
“不走乾啥?等人家請你吃席呢!”醜大叔沒掙到錢。
看我的眼神跟看攪屎棍似的。
我轉身站到衚衕的背風處,抄著袖子,暖著手。
懶懶地掃了眼醜大叔,“對,等他們來請我。”
“你發燒了?”
醜大叔湊過來仔細瞅我的臉。
我卻扭頭閉上了眼睛,“大叔你醜到我了。”
“哼!你好看,你瞅你那張臉,還嫌大叔醜。”
醜大叔更生氣了。
我不理他。
他掉頭走了。
我卻一直等到了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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