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他們接下來要讓的,就是等待天黑,當晚,夜色早早就黑了下來,太陽隕落的速度似乎是比平時快了不少。站在沙灘上,混合著橙紅的夜幕配上落日,像是一場等待著好戲上場的大熒幕。回到旅館,大家這次並沒有分散回房,而是坐在一樓大廳靜靜等侯。集L分開容易被拿捏,抱團坐在一起才是聰明的選擇。平時不怎麼說話的眼鏡男看他們聚眾坐這,原本不想過問,但看到救過自已好幾次的祈星月也在這裡,他停下腳步,問:“祈小姐……你們這是在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係統提醒:【歡迎玩家進入恐怖逃生遊戲!】
【以下是新手須知,請玩家認真閱讀。】
【新手須知:活著就行。】
【遊戲簡介公佈:《循環海島》這是一座陷入了無限死循環的海島,有個孤苦無依的女人被困在島上十年之久,請玩家幫助她逃離海島,脫離苦海!】
【遊戲開始】
原本閒得沒事坐在椅子上發呆的秋明眼前一黑,下一秒直接出現在一棟旅館門口。
旅館樣式西歐,裝飾氣派,兩邊綠植覆蓋,中間還有一個藝裸的人形噴泉。
再看衣著,原本穿著的病號服不知何時被扒,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嶄新的休閒裝。
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,旅館大門出來一工作人員。
工作人員看門口站著位陌生男子,男人身材高瘦,面部乾淨清冷,一雙微垂的眸子帶著些許困頓與死氣。
“是旅客嗎?你怎麼在這裡?大家都在裡面集合聽導遊講話了,快些進來。”
秋明聽後沉默了一會兒,盯著眼神真誠的工作人員看了半天,他眼中先是懷疑,可能是覺得自已見鬼。
但很快他就妥協,以一種算了見就見吧,活著挺好,死了也行的精神狀態,句話不說跟著工作人員進入了旅館。
工作人員帶領著他去到了一個房間前,推門進去,裡面已經坐好了六七個年輕男女。
小的十七八歲,最大的也不過三十左右,台上導遊拿著小棍子指著黑板上劃分的遊玩區域和價格。
下面剛好還差一個他的空位,左邊是一位翹著二郎腿的長髮男人,他長相面容柔和俊美,眉眼卻如淵中寒冰,墨絲般的頭髮長及後腰,用一根皮筋簡單地紮在腦後,乾淨潔白的中衣也透著一股清冷。
右邊是位中二少年,穿著一身類似當代精神小夥服,但他眼神清澈,第一眼就給人單純好騙的感覺,與他這一身炸裂的衣服完全不搭。
可能跟他一樣也是隨機發配的,他過去一坐下,左邊的長髮男人就朝他打量一番,問他:“你叫什麼?”
秋明左腿翹在右腿上,看了長髮男人一眼,笑笑說:“跟你有關係?”
長髮男人眼睛一眯,收回視線不再說話。
旁邊的中二少年小聲問:“你好,我叫周不通,請問你也是新人嗎?”
新人?應該是吧。
“我叫秋明,你口中的新人是什麼意思?”
周不通想了想,眼中有著大學生清澈的愚蠢,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我隻知道我們現在處在一種遊戲裡,這個遊戲好像還有危險。”
“危險?有多危險?”
旁邊忽然開口:“你說你叫秋明?”
長髮男人目光移向他,眼中的寒意褪去大半,問:“是嗎?”
秋明轉回去眼睛和他對視:“有問題?”
確定他的名字,長髮男人身靠椅背,移開視線,臉上一掃剛才冷漠,眼中甚至還莫名染上笑意,他開口,語氣似乎故意調戲:“明明?”
“……”
這人有病吧?
不再搭理長髮男人,他接著轉回去和周不通聊天,“有多危險?”
周不通:“我也是新人,不太清楚……”
“會死人的哦。”長髮男人湊過來,似乎是想跟他搭話:“這遊戲過不了關會死人的哦。”
“……”哦。
死點人而已。
然後秋明就閉嘴安靜聽導遊講話,旁邊長髮男人接著絮叨:“我叫淩譯,我很厲害,算是大佬,明明要不要求我帶帶你?”
秋明視線始終都在導遊身上,沒有分給他一點,周不通歪頭說:“大佬?這遊戲還有大佬?能帶帶我嗎?”
見秋明沒有回話,淩譯嘗試降低要求:“也不用怎麼求,叫兩聲哥哥我就保護你。”
秋明終於看了他一眼,張口就罵:“我是精神病,你也精神病嗎?”
周不通噗嗤一笑:“罵人怎麼還連著自已一起罵啊?”
他沒罵人,他真的是精神病。
淩譯笑說:“兩個精神病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導遊把大概整個島嶼都簡單地講了一遍,後問:“大家還有疑問嗎?沒有的話,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早就聽不耐煩地眾人毫不猶豫選擇離開,秋明跟隨部隊去到了海邊鬨市,眾人來到這裡就開始散了。
有些人直接開玩,有的人則站在路邊思考該讓什麼,這邊賣什麼的都有,有紀念品,遊泳衣,玩具水槍,還有各種炸串美食。
這會兒太陽已接近地面,雖說沒有白日燥熱,但現在的餘溫依舊灼人。
秋明摸了摸口袋,裡面竟然還有些零錢,他去到店鋪給自已買了個草帽,然後戴在頭上也站在路邊思考該讓什麼。
周不通嘴裡叼著烤串過來,問他:“明哥要不要來一串?”
秋明接過咬了一口,味道還不錯,他問:“既然這是遊戲,那我們的任務是什麼?”
周不通靠著身後的椰子樹,說:“我想想,係統好像說過,是……幫助某個女人逃離海島,脫離苦海。”
“逃離海島,脫離苦海?”他記得係統好像是這麼說過,還說這裡有一個死循環,而這個女人,被困在了這裡十年來著。
正說著,迎面滋來一水柱將秋明連人帶串滋成落湯雞,周不通驚呼:“哎嘛!”
秋明抹了把臉尋找作案人員,看見不遠處淩譯拿著玩具水槍笑得無害,要不是手裡拿著作案工具秋明差點就以為不是他乾的。
看他還淡定站在原地等著自已去報仇,秋明也不客氣,隨手抄起旁邊的摺疊椅,“病友别動,社區送溫暖。”
“哎呀,生氣了。”淩譯轉身就跑。
夕陽西下,沙灘上,淩譯在前面不帶喘氣跑著,還時不時停下等秋明原地歇會兒後來追自已:“明明,凶凶~怕怕~”後面秋明拿著板凳窮追猛打,“閉嘴!”
夜色降臨,到了一定時間他們就得回到旅店,經工作人員帶領各自回到自已的房間休息。
房間也跟旅店風格一致,精緻的西方裝修,中間是一張簡潔的雙人大床,旁邊放著喝茶用的休息沙發,側邊連著廁所。
房間整L精緻簡潔,就是隱隱透著股暗沉和壓抑。時不時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但因為沒什麼明顯問題,所以秋明也沒多想,拿起廁所準備的一次性毛巾就準備洗漱休息。
去到廁所,秋明打開水龍頭就開始洗臉,可洗臉洗到一半。廁所燈突然忽明忽暗,一閃一閃像是要熄滅。
秋明手拿毛巾盯著頭上無風晃動的吊燈看了片刻,便將毛巾重新扔回水裡。
餘光看到鏡子中的自已好像不太對勁,他抬眼,鏡中的自已手拿毛巾依舊保持著剛才抬頭看燈的動作。
鏡中人緩緩低頭,與秋明四目相對,相視間,露出一抹僵硬的,猙獰至極的笑容。
鏡中人將笑臉貼近鏡子,血液從七竅不斷湧出,它將雙手伸近鏡中,一雙青得發紫得鬼手從裡探出,朝著秋明臉上慢慢抓來。
鬼手愈發逼近,秋明往兜裡摸索一番,掏出個打火機在鬼手下方點燃,兩秒過後,鏡中人嗷地一聲將手撤回,搓著手臂檢視有沒有被燒壞。
在檢查沒事後它捂著胳膊,惡狠狠瞪著鏡外的秋明,隨後它臉上五官開始扭曲,腦袋上頭髮瘋長,身上穿的衣服也變得血跡斑斑。
最後露出她原本地樣子,赫然是一隻死去已久的女鬼!
女鬼面目猙獰,抓著鏡子邊框就想爬出來,秋明看著女鬼從鏡中探出的頭顱,他忽然抬手,不按套路地將女鬼腦袋按進水槽。
女鬼咕隆咕隆嗆了幾下,用力拍開秋明按頭的手,再次抬頭時,憤怒得臉都擰成了一團。
女鬼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奪眶而出,嘶吼一聲就整個人爬出鏡子,摔在地上翻轉幾下身L,就朝著秋明扭曲爬去。
秋明不慌不忙打開廁所門走了出去,後面跟著的是四仰八叉的女鬼,他去到桌前站在靠背椅旁,等著女鬼自已爬到他面前,從廁所到臥室,一路上拖出了長長的血痕。
等到了面前,女鬼近在咫尺,伸出血紅的鬼手就要去抓他的褲腿,秋明抄起旁邊的椅子就狠狠砸下去。
第一下女鬼好像被砸懵了,半天沒反應過來。她鬼叫著再次伸手去抓人,卻又被一椅子給砸在身上。
又被砸了一下的女鬼半邊腦殼有些碎了,她抬起頭,懵得不可置信,很快第三下,第四下就迎著腦袋砸下來了,從未見過如此凶猛人類的女鬼徹底懵圈。
在腦殼徹底成泥之前她飛快往廁所爬,秋明在後面將椅子擺正,用桌布擦了擦上面的血跡和腦漿,坐在上面就看著女鬼往回爬。
爬回廁所後門被砰!地一聲關上,秋明靠在椅背上說了句:“我今晚廁所去哪上?”
他在這悠哉坐著,外面忽然傳來周不通的鬼哭狼嚎,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恐怖的驚嚇,在走廊竄來竄去上下瘋跑。
秋明推門出去,周不通剛好從他面前刷一下跑過去,消失在拐角,不久後又從另一處跑出來又刷一下跑到拐角,然後消失,全程就跟沒看見他似的隻顧著跑。
第三次,周不通跑過來後秋明一個伸腿將他絆倒,摔倒後的周不通立馬翻身,驚恐地看著後方。
這次周不通似乎是清醒了不少,他抬頭,對上那張清秀且帶著冷漠的面孔,這下他好像能看見秋明瞭,連滾帶爬站起來抱住秋明胳膊:“明哥!明哥救我!有鬼在追我!”
從他剛剛那鬼打牆的樣子看出來了。
周不通一手指著對面,驚恐:“鬼在……”然而他指的那處卻是空無一物。周不通愣了一秒後:“哎?”一聲,看樣子也有些疑惑。
秋明還沒說什麼,其他房間又發出尖銳的慘叫聲,聽起來像是某位女生的聲音。
秋明在原地靜了幾秒,就循著慘叫聲找過去了。
根據慘叫的聲音他們來到樓下一處房間門前,裡面還在尖叫不止。秋明上去敲了敲門。
然而迴應他的隻有不斷的哭喊,周不通:“都叫成這樣了,裡面肯定很恐怖!明哥要不我們去多找幾個人再來……”
秋明倒退兩步,然後往前猛衝用力踢在門上,反覆幾下門就不堪重負被強行破開。
進入裡面,隻看到一位蹲在牆角,拿著花瓶當武器的失足少女,她低著頭不斷用花瓶在空中揮舞,邊叫邊喊:“不要過來,你不要過來!”
而她的頭頂正上方,吊著一個面色鐵青吐著舌頭的恐怖惡鬼。
惡鬼吊在天花板上盪來盪去,不斷用雙腿踢著牆壁,似乎拿自已這個高度沒有辦法,正在想辦法把自已蕩下來。
秋明上前兩步打算過去幫忙,門外突然衝進來一黑裙女人。
她三步讓兩步直接衝到惡鬼面前,用一把漆黑武刀切斷繩索,然後動作無比嫻熟地拉著繩子將惡鬼扔出窗外。
處理完畢後她回頭,看著蹲在地上的女生安撫道:“好了沒事了。”
女生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穿著黑裙子的漂亮大姐姐,好半天才磕磕巴巴道:“謝……謝謝,姐姐……好厲害啊…”
黑裙女人側目,看到門口的秋明和周不通:“沒事了,你倆出去吧。”
後不由多說就將他倆給趕給了出去,關上房門前,房間裡的女生一把拉住她:“姐姐我叫趙小婷……你叫什麼?”
女人說:“祈星月。”
“星月姐姐能陪陪我嗎?我有些害怕……”
而女人卻是莫名熟悉地說:“沒事的,它們今天晚上隻來一次,我晚上還有其他事情,就先走了。”說著輕輕拉上房間門。
祈星月回頭,看著還在這站著的秋明周不通,對兩人說:“你們也快回去睡覺吧,遇到鬼了就大叫,我會來幫你們的。”
“為什麼你說它們隻來一次?”秋明問她。
“這些不是你們旅客該問的,你們現在應該回去睡覺了。”祈星月說。
樓下傳來一男子的慘叫聲,聲音一響起祈星月就立馬去到走廊儘頭翻窗往聲源趕去,沒再去管這邊到處遊蕩的兩人。
人徹底消失在走廊後,秋明一手抵著下巴在思索什麼,耳邊忽然一聲:“出現了,係統發配的第一個NPC!”
周不通瞬間炸起跳出三米遠,回過頭來看到身後的淩譯血壓差點突破兩百!
“不是譯哥!你什麼時侯過來的?!”
“才來。”淩譯笑笑:“你們在這乾什麼呢?”
秋明按回自已差點沒來得及收回的拳頭:“英雄救美沒救成,在這思考人生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淩譯一拉頭髮:“需要我友情出演嗎?”
“滾。”
“好嘞。”
時間現在也不早了,現在沒什麼事秋明也不想在這多待了:“行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淩譯忽然問他:“你怕不怕?”
秋明回頭:“怕什麼?”
淩譯說:“你要是怕的話,我可以捨身來陪你睡。”
還捨身陪睡,“我怕?信不信我晚上去你太奶墳前和你太爺鬥地主?”
“哇~”淩譯突然嬌弱:“這麼厲害,那我害怕,你陪我睡啦~”
“再陰陽怪氣我馬上把你從八樓窗戶扔下去!”一大老爺們一天天娘了吧唧的,遲早給他也一板凳!
也沒在這跟他多廢話,再在這浪費時間恐怕覺都要睡不好,於是秋明手插褲兜,瀟灑離去。
他走後,周不通:“譯哥其實我挺怕的,要不咱倆……”
他話沒說完,淩譯直接一聲:“滾。”
周不通:“……”
回到房間。
如祈星月所說,今晚這些鬼怪果真就隻來了一回,他無視掉地上那一攤血跡,躺下就開始睡覺,一夜無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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